SunLight

【佐鸣】花火

*原著向

*即将上任的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和暗部部长宇智波佐助，恋人设定。

*宁次没有牺牲。

以下正文

——

（一）

鸣人坐在一乐拉面柜台前的一个椅子上，大快朵颐。

因为几天后便是七代目火影的接任仪式，故这几日他不得不连续熬夜忙到抬不起屁股，饿了也只能在办公室里吃泡面。

泡面虽然算心爱，但终究比不上一乐的拉面。

可怜不吃泡面时批文件，等泡面时批文件，吃泡面时想着文件如何批复。

更重要的是……

啊啊啊！！！这样的日子真是够了！！！

鸣人如此想着，脑袋也跟随心绪波动左右摇摆，看上去根本不像即将奔三的大叔。

“喂，鸣人，你现在想什么呢？”站在鸣人面前的手打大叔歪着头疑惑不解。

明明这孩子最喜欢自己的拉面，可为何吃面时还愁眉不展，一脸痛苦？

莫非，是在嫌弃自己的面？

“啊，不……没事没事！”鸣人的思路被打断，他狼狈地眯起眼睛摆摆手，试图掩饰自己的心思。

手打大叔蹙了蹙眉头，没再多言。

鸣人仰头把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喝掉，转口朝男人字正腔圆地喊道：“大叔，再来一碗。”

“好咧！”

鸣人等待拉面上桌时，门帘被掀开，有人进来了。

他并没有习惯性地回头，而是苦恼地抱着胳膊，坚守在原地没动地方。

“啊咧？这不是鸣人叔叔么？”一个女孩的声音实时响起。

声音听着有点熟悉，鸣人循声回头，发现三个孩子正站在他身后，均一脸兴奋地看着他。

是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两个男孩他看着眼生，但这个女孩确实他很熟。

“哟，你们好！”鸣人朝他们挥了挥手，三个孩子随后应声坐在他的右边三位上。

女孩是他经常给佐助买番茄那家店老板的女儿，名字叫奈奈，今年十二岁，前段时间刚刚升做下忍，两个男孩看样子和她同龄，应是一队的小伙伴。

“怎么样，这段时间的下忍任务多不多？”鸣人亲切地向他们仨问道。

“还好，就是有点无聊。”其中一个男孩回答。

大概是触及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男孩说完，其余两人跟着不约而同地变了脸色。

瞧他们三人的神情，估计又是拔草找东西带孩子等超级无聊的事。

难不成，那个富婆的宝贝猫咪又丢了？

鸣人很想鼓励他们认真对待每个任务，可联想到当初和他们差不多同龄的自己，也曾很多次向卡卡西抱怨过，将心比心之下，最终无奈地将话吞回肚子，露出了一个“虽然我理解你们但也没有办法”的笑容。

“话说鸣人哥哥，”奈奈转开了话题，“很长时间没见你去我家买番茄了呢？”

“额…最近很忙，抽不出时间了呢！哈哈…”鸣人眯起眼睛张嘴笑着，右手止不住地挠后脑勺。这一系列动作的意思，但凡对他稍微熟悉一点的人都知道。

鸣人在说谎。

废话！佐助离开村子执行任务，自己都快一个月没见他了！人不在家，自己又着实不像他那样爱吃番茄，怎么可能在他不在时主动买番茄嘛……

但这个理由，却又不能当着纯洁的三个小孩子面讲。

奈奈眼见面前金发碧眼的男人正心虚地笑着，做实了她心里的判断。

“也对呢，鸣人叔叔虽然是候补火影，可眼下又要做继任的准备，没有时间买菜实属正常。”奈奈旁边的男孩大大咧咧地补充道。

话音刚落，只见奈奈转首用不知什么眼神看了那男孩一眼，男孩瞬间身体一僵，两只眼睛直翻白，仿佛方才见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东西。

另一个男孩见状轻笑了一下，拍了拍被吓呆男孩的后背，安慰了他一下。

望着如此和谐的下忍三人组，鸣人难得感慨了一句：“年轻真好！”

“呐呐，听说每代火影上任前都会举行烟火大会以表庆祝，是真的么？”男孩恢复了理智，迫不及待地朝鸣人问道。

“嗯……貌似是有的，只是我还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庆祝。”鸣人托起下巴，认真思考并回答。

记得五代目火影纲手婆婆继任时就举行过烟火大会，那时中忍考试结束而佐助尚未离村投奔大蛇丸。记得当时小樱一听说这个消息就立即邀请佐助一起去，而自己那时因为喜欢小樱自然死缠烂打的想跟着去。后来小樱又想邀请雏田一起去，但因雏田训练伤了眼睛，最后还是他们三人站在南贺川河岸看完了整个烟火表演。

老实说，对于那场烟火本身，鸣人印象并不深。整个过程中，小樱一直黏着佐助，自己又想黏着小樱，佐助一生气便把他们俩甩掉。小樱见状一气结把自己打飞后又不甘心又凑了上去，自己同样不甘心也爬起来凑了过去，佐助又一抬胳膊甩掉。如此恶性循环，三人吵吵闹闹，烟火最绚烂的时候，竟硬生生地错过了。

事后，小樱本来要打自己一顿泄愤，但很快发生了佐助叛逃之事，再后来晓、六道佩恩、四战等大事接连发生。等万般事情都过去，大家却已长大再也找不回年少时观赏烟火大会的轻松心情。

那场烟火，虽然错过，但人与心却系于一处。

经年之后，人心不在。纵然烟火复出，又能得多少旧时玩味？

鸣人陷入了回忆，因此他没留意到身边三个孩子的对话：

“其实，我还是蛮期待烟火大会的。”

“奈奈，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记得你喜欢吃苹果糖，到时候我可以给你买好多好多…”

“…不要，糖吃多了会蛀牙，我想和小实一起去，他话少，不像你在身边很聒噪…”

“到时候一起去吧，我给你们钓水球，听说那个很难，但我很厉害哦…”

“鸣人叔叔……”

“……诶？”

鸣人回神，发现奈奈拽住他的袖子，俏皮地看着他。

“叔叔，我家的番茄很想你！它们都希望你能够早日领它们回去呢！”

“哈哈，我知道了！”

鸣人爽朗一笑，朝奈奈竖起大拇指加油。

原本十分钟的拉面时间，被孩子们硬生生拖成半个小时，以至于原本积压的工作变得更多，但鸣人心里的阴霾却意外地一扫而光，满是温暖。

佐助……连家这边番茄都在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二）

鸣人从堆积如山的文件群中抬头，发现时间已是深夜。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自己趴在办公桌上躺尸，其他人都已下班。

就连一向陪自己加班的鹿丸今天都请了早假，说是处理奈良家族事务，而且近三天都不会再上班。

啊……只剩下自己一人奋斗在战场一线，实在有些孤单寂寞冷。

鸣人揉了揉眼皮，站起身朝窗外看去。

暮色四合，万籁俱寂。

他将视线移至天空，却惊喜地发现此刻天空格外的深邃幽黑。

偶尔会闪烁着几颗星子，像是在向整片天空彰显自己的存在。

这样的夜色，像极了爱人的眼睛。

不知道佐助此刻身在何处，做些什么，和谁一起。

……最好香磷那女人不在，明知自己和佐助的关系，却总是黏在佐助身边不离开。

那种黏感，和少时的小樱却还不一样。如果说小樱的黏感是怀春的少女对倾心少年郎的青涩爱恋，那香磷便是已知结果无望却依旧执着守护不求回报的知交。前者如镜花水月的幻影，容易打破；后者却如春风吹又生的野草，屡烧屡长，不可禁断。

这一点，倒是和他一样。漩涡一族的人，看上谁，便是一辈子。即便对方毫不在意，见自己如脚下淤泥，仍然执着地关注，准备随时为对方献身赴死。

鸣人在16岁的少年时期，曾见识过自己的父母伟大而甜蜜的爱情。记得当时自己还憧憬过母亲所描述的那幅月下少年抱少女的场景，那时候的父亲虽还是个孩子，就有了用行动爱护母亲的心思。和父亲相比，自己真的是弱爆了。爱护喜欢的女生，为她拼命，自己倒是有，可再长大一点，却发现真正在意自己的人，自己从未为他做过实事。不顾对方的真正想法，执着的依从自己的心要追他回来。回来以后，见他如同被锁链束缚的雄鹰，却无可奈何。想放手，却私心地做不到。

自己到现在都在思考，强以爱之名留他在身边，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这样的自己，是不是个自私无能的大人？

星星还在闪烁，却没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鸣人叹了口气坐回办公椅，打开下一个文件。

（三）

“鸣人，你愣神在想什么呢？”

鸣人一抬头，发现12岁的小樱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啊咧？这是？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眼前是南贺川的河岸边，身边是12岁忍不住笑着的小樱和清冷面瘫的佐助。

时下正是傍晚，拂过脸颊的风还不大不凉，夜空漆黑，远处灯火阑珊，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固有事实。

鸣人感受着拥有12岁的自己，捂着肚子，露出带着辛酸和欣慰的笑容。

“没事，想到能和小樱、佐助一起看烟火，真是太好了！”

“哈？你没事吧？这件事不是前几天就定好的吗？只是可惜雏田没来……”话尾的小樱不免遗憾，她捂着额头的无奈样让鸣人动容。

当时自己还不明白为何小樱主动邀请雏田加入他们的烟火大军，见雏田不来为何遗憾如此。可现在再一次身处实境，却倒有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之感。

眼前的女孩为了不使自己做晃瞎人的电灯泡，千方百计要喜欢自己的雏田作陪，可惜天公不作美，自己还是做了个越发透亮的电灯泡，照亮了宁静美丽的夜空。

无论这次是梦还是幻术，他都不想早点醒来。若是梦就继续做下去，是幻术就让敌人多得意一会儿。

九尾村长，也该歇歇了。

鸣人望着远处陆续升起的烟火，抿了抿嘴唇。

他的余光观察到原本离她几步远的小樱渐行渐远，不用想都知道女孩奔着谁去了。

要不要也凑上去重现当时的画面呢？

打打闹闹的第七班，才是团结友爱的第七班吧？

他扭头瞧向右手边，樱发少女正贴着黑发少年，一脸幸福。

若是12岁的自己，大概早就冲过去打搅她了，可现在的自己，不知道还有没有毁气氛的能力。

况且，要吃也是吃佐助的醋。

明明他才是佐助的真爱，佐助四战后和他讲自己很小时便开始喜欢他只不过碍于面子不肯承认。既然如此，那此时小樱贴着你时，你为何还不赶紧放开呢？

……这么想的自己，也貌似变成了个怀春少女在怨念哦……

而且吃醋对象是曾以为是初恋的初恋，关系还真是够复杂……

腹诽了自己半天，鸣人才鼓起勇气朝他们俩走去。

也许是恋爱中的人普遍智商都不高，一向反应灵敏的小樱竟没意识到自己在靠近，和那时一样，等自己贴过去时，佐助都已经撒手了。

倒是佐助发觉了他的动作，对方闻声轻轻扫了他一眼，那目光平静无波，无喜无忧。

鸣人知道，此时的佐助怕是已经生了怨他恨他的心思，能这样平静地看他，已属不易。

但到了二人身边，鸣人才知晓自己早已不能在掩饰本心的前提下，仍朝小樱靠去。该依剧本表演的自己，此刻想任性的改变既定轨迹。

什么都不会改变，唯有自己的心在说，若不如此，怕是以后再无机会了。

鸣人偷偷地绕过小樱身侧，走到了佐助的旁边，静静地望着他。

待到佐助歪头瞧他时，再给对方一个温和的微笑。

这是他真正爱慕的人儿，遗憾自己感情迟钝，错过了许多本该早就守候的时光。

以前从未发觉，那个面瘫冰山性格臭屁总用淡漠轻蔑目光示人的男孩，在月光和花火的交相映衬下，显得格外清冷孤寂。虽然他从小招很多女孩喜欢，得到过别人一听说宇智波家族便另眼相看的肯定，但从未有人真正深入他的内心去理解他，就连小樱也不能。他无数次庆幸自己循着“好朋友应相互理解的道路”打开了他的心扉，歪打正着地得到了佐助这个人。

外表孤高内心如火的人呀，我能做的只有用余生作伴了，不知你会不会觉得是我束缚了你的自由呢？

12岁的佐助注意到了身边男孩的注目礼，他转首在望见男孩的微笑时，不禁惊诧了一瞬。

那个微笑，绝不是12岁的鸣人能够作出的笑容，似乎跨越了岁月的沧桑，融合惆怅、遗憾和期待等种种复杂情感才形成的笑容。

很苦涩，很可怜。

佐助的心一颤。

但还没等他的惊异之情过去，面前的男孩又以迅雷之势靠了过去，他的右肩猛地一沉。

男孩将头歪在佐助的肩膀上，身体贴过去，过程很安静。

12岁的鸣人个头比小樱还要矮，看上去比她还要更小只，但靠在佐助的肩头刚刚好。

鸣人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是身体快于精神的动作。

受彼此间气氛的暧昧，他觉得此刻靠过去，应该不会被佐助锤一顿。

无数次在心里提醒自己身边是12岁的佐助，并不是和他同龄的奔三大叔，分寸应该把握好，但一看见对方，自己的身体就不受精神控制了。

鸣人还想在佐助身上蹭蹭，看看对方的反应，现在的佐助对这一亲昵行为早已司空见惯，但他想恶趣味地试探小佐助的底线。

果然，他蹭了蹭，发现男孩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没有推开他。

哈哈，佐助真的是太可爱了！！！

靠在肩头的鸣人眯着眼睛偷笑，并悄悄用手指戳起佐助的侧脸。

刚开始佐助没有搭理他，但随着鸣人的动作越来越放肆，最终佐助擒住了鸣人的那只手爪子。

将手小心翼翼地圈在掌心，又将手指缓缓放出来，牢牢地固定住了手的本体。

鸣人发现，佐助本来是想让他不再捣蛋，但这么一来，他们俩的那只手很像在十指相扣。

由于位置，他看不清佐助此刻的表情，但他知道，佐助对此是没有抵触和抗拒的。

原来，小小的少年此时起，或在此之前，便对他存有这种心思了么？

鸣人交握的那只手又紧了紧。

一切刚刚好。

（四）

“鸣人，今天火影继任仪式辛苦了，早点休息，明天晚上的烟火大会别迟到！”

鹿丸简单收拾了下桌子上的文件，和鸣人摆了摆手。

“好咧！”鸣人答应着。

说起来几天前的那晚，果然是一场梦。梦醒前的画面，定格在烟火结束后佐助拉着他的手回去。樱在前面跑着，丝毫没发觉后面两位男孩的小动作。佐助还是张冰山脸，但手却很诚实地不撒开，让梦里的鸣人笑了半天。

鸣人醒来，只觉身心俱疲，如果佐助真的躺在他身边，那人生才算真的圆满。

眼下，七代目想他的暗部部长，沦落到不得不寻求梦境安慰，委实可怜。

（五）

烟火大会还是在五代目火影庆祝的老地方，而一切玩乐吃食都早已在木叶村的大街小巷准备好，鸣人看见小樱、井野、雏田等女生组已经穿梭在装扮、衣料等摊位面前乐此不疲，而牙、志乃据说是去逛宠物商店了，宁次陪天天去了武器摊，丁次忙着吃烤肉，小李应该是和凯老师一起，倒立着还没走到这儿，鹿丸也陪着手鞠不知去何处乘凉了。

就连伊鲁卡老师、卡卡西老师、大和队长等年长一辈都有自己事先准备的活动。

只剩下自己一个光杆司令，既没什么想要的，也没什么可玩的。

要不趁一乐拉面今天打折，再去吃一次？

鸣人纠结之余，身体却突然一抖。

有一股熟悉的查克拉正朝他靠近，那股清冷的气息，不会有错，正是……

鸣人开启仙人模式，奔了过去。

（六）

顺着查克拉追了过去，鸣人发现他竟来到了一个更熟悉的地方。

南贺川河岸。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站在河岸边，静静地立在那里，见他过来也并没有回头瞧一下。

看吧！他的佐助永远是那么高冷，若说什么时候佐助会主动热情，那绝对是太阳从西方升起。

不过真的那样，佐助的人设就崩了，惨不忍睹，鸣人自己也不会喜欢。

将梦里一样，自己贴过去对方不推开就好。

“到底是吊车尾，让我等这么久。”

“佐助这是在埋冤我慢了？”

“哼，自己想。”

哈哈！鸣人张嘴大笑。

受此情绪的感染，身边的佐助也弯起了嘴角。

鸣人将头轻轻地靠在佐助的肩膀上，用低低的声音问道：“呐佐助，你认为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么？”

“为何这么问？”

“因为啊，那三年我总是口口声声地说要带你回来，可直至六道佩恩那一战，我才真正开始考虑你复仇的心情。你说的确实对，我一开始什么都没有，怎么能理解你一朝失去的心情？什么都不懂还要追回你，追回来后以爱为名强迫你在我身边…”

“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么？”

“诶？”

鸣人没料到佐助听了他的那段话后会这么问，他惊讶地看向对方，却一下子撞进了那片深邃的星空里。

“不…我没有，这是我真实的想法，没有开玩笑啊！”鸣人摆着手，一脸认真。

佐助用仅剩的一只手缓缓揽住鸣人的腰，让他的身体靠向自己，一边静静地说：“繁重的工作居然让你生出了胡思乱想，看来我要开始做拆了木叶村的准备。”

鸣人知道佐助在开玩笑，他跟着笑了一声。

“吊车尾的，你给我记住，不是你用爱把我强拴在身边，而是一只漂泊无依的鹰停留在一棵名为爱的树枝上不愿再离开追寻自由。树枝还在，鹰就不会飞走。除非哪一天，树被砍掉……”

“不会！这永远不可能！”鸣人情急之下捂住了佐助的嘴巴，他不想听后面的话。

“所以，这足以说明我们两个都是自私的，彼此彼此。”佐助语气轻快地说道。

鸣人的头发此刻正蹭着佐助的脸，蹭得佐助心里也跟着痒痒。

“昨天是你继任的日子，我没能赶回来真是抱歉。”

“没有关系，你今天能赶回来，真是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还能来得及一起看曾错过的烟火。

“我突然想起五代目继任时那场烟火了。”

“想起什么了？”鸣人顺着佐助的话茬问道。

“那时候你我和樱三个人明明就在河岸旁，注意力却完全不在烟火上。”

“喂，那还不是你乱发荷尔蒙气息，小樱紧黏着你，我又不甘心的说！”

佐助低首看鸣人鼓起的小腮帮，样子很可爱。

“吃醋了？”

“……没有。”

鸣人是绝对不会承认现在自己在吃醋。

“可我吃醋了。”

“诶？……”

这是鸣人今晚的第二次“诶”，惊诧程度远胜于第一次。

“你个笨蛋，小时候就知道追着樱，我救了你那么多次，还抵不过樱回头护你一下。我确实没有推开她，但我最后撒手却是因为你跑来黏着她，明明我的右边还空着…”

“呜……”

佐助描述的景象生动地让鸣人将此与记忆中的进行对比。

原来，那个桀骜的少年，万般不爽的背后，竟是这么想的？

“那我问你，我当时若是跑过去黏着你如眼前这般，你会怎么做？”

佐助歪着脑袋认真思考了下，“那我应不会推开你的。”

“不会抓住我的手么？”

“你的手？难道你做什么坏事了？”

“额……”

梦里的佐助做的那些，看来还真是真实的佐助会做的事。

鸣人这样想着，远处也绽放起庆祝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继任的第一个烟火。

只见几缕火花快速升至天空，“啪”的一声开出最绚烂的花火，为夜空的星星点点增添了更加闪耀的光华。

鸣人心里的遗憾也被这光华补全。

（七）

“鸣人叔叔，你来买番茄啦？”

鸣人的脚步一停在店门口，奈奈便开心地奔了出来。

时机刚好，这不禁让鸣人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自己还距离很远时就做好了欢迎的准备。

鸣人一侧身，奈奈的目光便迅速落在他身后黑色的身影上。

哇！这个叔叔好帅！

“额，请问你的妈妈在家么？”

“她要我帮忙看店，刚刚出去了。”

“那就麻烦奈奈帮我称点番茄吧！”

鸣人发觉奈奈的目光即便在称番茄时，仍盯住佐助不放。他苦笑了一下，用身体挡住了佐助的身形。

“嘛……鸣人叔叔！”小女孩撅着嘴。

“呀，七代目火影大人来了，我家的孩子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吧？”一个衣着普通的女人见鸣人行了个礼。

“没有没有，奈奈很乖。”

“是么？那就好。”

“喂，鸣人叔叔，这番茄是不是给你身后那个叔叔吃的呀？”趁番茄还在称重，奈奈决定小小地报复一下。

“………额……是呀！”眯眼睛、大笑、挠头等一系列动作又都冒了出来。

“哇，那个叔叔好帅的样子，我长大可不可以……”

“不可以！”

鸣人没有给奈奈往下说的机会，语气的坚决程度让忙着称重的奈奈妈妈跟着一愣。

“好了，走吧！”佐助接过称好的一袋子番茄，拍了下鸣人的脑袋便连忙拉着他走了。

奈奈望着鸣人离去的背影，开心地笑着。

“奈奈，你在笑什么？”

“没事啊妈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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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烟花大会的事来自TV版第526集。